那是路边的一棵树,天天把影子投到我的身上。你从这边伸到对面的路上,又从对面的路上收回来。和交叉的人群车流一起,每天如此。
你落到我身上的时候比所有的东西都要温柔,不管是车轮还是人脚。因为你每天只经过一次,而且只是在天晴有太阳的乳化泵时候,我怕你走得太少会迷路,于是做了一个记号,就是你每天经过的地方。白色,磁漆,纹身。
纹身做好的第二天,我就被自己的杰作幸福死了。一条一条的横线在灰黑的皮肤上是那样的醒目,好像是条条黑夜里划过带长尾巴的流星,如果可以许愿,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从我身上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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